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長、中國銀行業協會首席經濟學家巴曙松(資料圖)
中廣網北京1月31日消息(記者王思遠 李小雨)24日起,經濟之聲隆重推出特別策劃——“六大家看十年——新世紀(21.20,0.12,0.57%)的中國經濟”,誠邀中國經濟領域6大頂級人物,展望中國經濟新圖景。經濟之聲早間《天下財經》、午間《央廣財經觀察》、晚間《全球資本市場》將全天聯動播出。
今天推出的第六集是對話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長、中國銀行(3.24,-0.01,-0.31%)業協會首席經濟學家巴曙松,論道中國經濟崛起的意義。
嘉賓介紹:巴曙松,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長、中國銀行業協會首席經濟學家,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還擔任中國證監會基金評議專家委員會委員、中國銀監會考試委員會專家等職務。
這個冬天的北京沒有雪。巴曙松戴眼鏡,面容嚴肅,加上留著絡腮胡子,使與生俱來的學者風范增添了幾分威嚴。隨著他的侃侃而談,北京的嚴冬被我們拋到了腦后,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蓬勃發展的充滿希望的中國經濟前景。
未來中國經濟會溫和回落
記者:您如何用非常簡短的語言評價新世紀第一個十年中國經濟的表現?
巴曙松:在過去的第一個十年大致上來說如果算上前后的年份的話,中國經濟經歷了兩次金融危機。一個是1997年、1998年、1999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一次是2008年、2009年的次貸危機。在這個十年里面中國在開放、改革,金融業的重組,經受了兩次危機的檢驗。這兩個不同的答卷,不同的得分,有很多值得我們總結的地方。
記者:改革開放的前三十年,剛剛過去這十年中國需要高速增長,需要8%甚至兩位數的經濟增長。那么下一個十年,下一個三十年,您認為中國需要什么樣的增長速度呢?
巴曙松:過去三十年中國經濟增長基本上在8%到12%的這個區間內波動。中位數大概在9.8%左右,確實是全世界范圍內少見的,持續時間這么長的高增長。從我個人的經驗觀察看,中國經濟在未來十年或者三十年增長速度的回落肯定是有一個回落,但是回落的幅度是非常溫和的。因為中國的經濟有很多的回旋余地。
實際上增長速度快不快、慢不慢,從經濟學角度來說主要是從潛在增長力來做比較的。或者說增長的是不是協調?城鄉之間,內需和外需之間,不同區域之間或者說發展的方式是不是一個科學發展的方式。從經濟的角度來說如果你的整個資源、勞動力、儲蓄、土地這些資源能夠支持這個增長,這個潛在增長力是多高。如果在這個增長速度附近,我覺得這個增長應該就是可持續的,可接受的。
加快收入分配制度改革
記者:剛剛你提到了又好又快的增長之后要重點針對有一項提到的收入分配的問題。然后您認為加快收入分配制度改革要從哪方面開始入手呢?
巴曙松:我們盡管說要積極地促進居民的消費能力的提高來擴大內需。但是實際上過去十多年里面我們是大概消費對GDP的貢獻是下降了10個多百分點。我們對2010年、2011年各項政策的刺激消費,實際上我們可能測算下來消費的增幅其實還是非常溫和,包括2011年政府也非常溫和。
所以我們可能繼續要比如說結構性的減稅來增加它的可支配收入。轉換政府的職能,從一個建設型的財政怎么轉向服務型的,公共服務型的財政。企業,特別是大型壟斷企業,怎么來把這些壟斷的收入轉化為對居民的、公共的服務,對居民的收入水平的提高。這可能是下一欄國民收入分配里面要重點考慮的一個問題。
下一個十年 中國經濟增長更加國際化
記者:如果能選擇的話過 去這十年您希望什么不要發生,希望什么能夠重來一次?
巴曙松:從經濟波動的角度來看可能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所以很難說是不希望什么會發生,什么會重來一次。
記者:下面您用一句話來說一下您對下一個十年怎么預測?
巴曙松:中國經濟是吧?一句話,下一個十年。中國經濟應該是一個增長得更平穩、更國際化、融入到全球化程度更深,中國的企業和居民更加熟練地參與國際治理的十年。而實際上在此之前我們往往是一個以一個學生的,以一個仰視的心態。那么現在當然每年自大的理由,但是在這次金融 危機給中國經濟提供了一個更多的平等參與的機會。
通脹調控刻不容緩
記者:您對2011年的中國經濟形勢怎么判斷?
巴曙松: 所以如果說在2009年、2010年通過大規模的基礎設施和貨幣信貸的投放,成功地應對了金融危機,是一個刺激性政策的一個紅利,是它帶來的好處的話。那么從2011年的大部分時間,可能我們還處于這個刺激性政策的帶來的一個,帶來的物價壓力的一個成本的消化期。
記者:2011年您最擔心什么事情發生?
巴曙松:我擔心的是如果控制通脹的措施不到位,可能擔心通脹的壓力被持續時間過長,或者通脹的壓力被放大。這樣如果到壓力過大的時候采取這個緊縮措施,會容易導致經濟的硬著陸,所以我們希望對通脹的調控,包括立的政策,包括更好地管理這個通脹的預期。
記者:最后一個,您最欣賞的職業是什么?
巴曙松:我最欣賞的職業是做政策研究。因為我自己也曾經在金融機構工作,也在政府機關工作。我覺得做政策嚴重能夠把實踐經驗和理論結合起來。如果自己的政策研究的判斷對市場、對決策者理解這個經濟有所幫助,那就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