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筆者打開文檔,準備記錄下這篇文字的時候,屠呦呦博士獲得2015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的消息已不是新聞,隨之而來的天價舊居、拍賣書信、注冊商標事件等遍布網絡。這種借機炒作和牟取暴利的行為無疑是在褻瀆科學給予人類的神圣力量。
獎項背后我們不得不提的是獲得諾獎的女神——中國科學家屠呦呦。
1930年出生的屠呦呦今年已有85歲高齡,畢業于北京醫學院藥學系的她,事實上,她與青蒿素早就結下了淵源,1978年她憑借青蒿素抗瘧研究課題獲全國科學大會“國家重大科技成果獎”。當然,那時無論是全世界還是全中國,并沒有人很多關注屠呦呦的貢獻,更沒有人關注她此后為之奮斗了37年的科研課題。
也許對于見慣中醫、中草藥的中國人而言,青蒿并不能引起我們的重視。然而,幾年前世界衛生組織的官員曾評價說,青蒿素類藥物的問世為人類抗擊瘧疾的戰斗提供了“有效武器”。青蒿素能迅速消滅人體內瘧原蟲,青蒿素及其衍生物青蒿琥酯、蒿甲醚對腦瘧等惡性瘧疾有很好的治療效果,青蒿素類藥物可口服、可通過肌肉注射或靜脈注射,甚至可制成栓劑,使用簡單便捷。但為了防范瘧原蟲產生抗藥性,目前普遍采用青蒿素與其他藥物聯合使用的復方療法。
從1969年文革期間就開始做瘧疾防治研究,屠呦呦的科研之路走得并不平坦。自諾獎花落中國之后,網上的熱搜中也出現了一項“三無”科學家。屠呦呦是一位沒有博士學位、留洋背景和院士頭銜的“三無”科學家。據了解,像屠呦呦這樣做出了國際認可的重大科學貢獻卻落選院士的,在我國并非個案,“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比袁隆平晚一年當選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的中科院上海系統所研究員李愛珍,享譽海內外的北京大學生命科學院教授饒毅等。袁隆平至今仍像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一年到頭大部分時間扎在水田里研究超級水稻;李愛珍數十年如一日呆在實驗室里搞研究,如果不是因為她當選美國國家科學院外籍院士,恐怕還不為社會所知;屠呦呦除了不善交際,還比較直率,講真話,比如在會議上、個別談話也好,她贊同的意見,馬上肯定,不贊同的話,就直言相諫,不管對方是老朋友還是領導。
如今,提到學術、科研,人們開始質疑成果的真實性,質疑論文原創性,質疑科研經費的用途。一些坐在權利、金錢、學術寶座上的偽科學家們,靠著攀關系、擅公關、造假的伎倆,成為了這個時代的最大利益者,這難道不是中國老一代科學家們的悲哀嗎?
今天,我們迎來了鼓勵“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新時代。85歲的屠呦呦也在思考:如何能夠建立新的機制,讓更多的年輕人充分發揮他們的實力和能力。我們看到,盡管她是一位“三無”科學家,但她卻用自己的人生經歷、科研貢獻激勵著年輕的科研工作者傳承科學精神,多為中國的科技發展做貢獻。今年為紀念反法西斯抗戰勝利,我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重視老兵問題。看到一位位值得尊敬的年邁老人,筆者也不禁想起了老科學家們。由于深知國家培養一位科研人員的不易,很多年過花甲的學者仍然堅守在一線崗位上。筆記有幸接觸過的自動化業內專家對于學術知識、科學發展、技術進步等方面,都始終保持著高度的熱忱,他們不僅驗證了活到老學到了的古語,更詮釋了對中國科技工作的兢兢業業。有這樣一群先鋒作為工作中的榜樣,我們榮幸之至,我們要向老科學家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