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源電力集團人士指,風電“翻身”還需2-3年。這樣的觀點得到了風電業(yè)界多位資深人士的認同。
限電棄風
2011年,中國在運的風機每天停轉19小時,棄風100億度,損失超過50億元。而在2012年,中國風電交上的答卷更加糟糕。“2012年風電限電率不降反升,內蒙古普遍達到50%,試行"風火交易"的蒙東呼倫貝爾史無前例地創(chuàng)造了80%的紀錄。”中國風能協會秘書長秦海巖向本報記者表示:“這些數據不是發(fā)生在某個時段,而是常態(tài)。”這也意味著,內蒙古自治區(qū)的限電率比去年翻了一番還要多。
限電帶來直接后果是風電開發(fā)商收入縮水。大唐新能源前三季度虧損856萬元,與去年同期純利潤3.86億元相比有天壤之別;華能新能源上半年純利潤則同比下降超過50%。在開發(fā)商利潤下滑的影響下,設備制造商的日子似乎只能用“凄涼”來形容。三季度,昔日龍頭老大華銳風電虧損2.8億元;金風科技虧損雖只有3000余萬元,但這卻是其在轉讓子公司商都天潤、天和葉片及西安金風之后的數字;排名世界第一的維斯塔斯損失更加慘重,前三季度虧損總額達到3.45億歐元。
在上海電氣風電設備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劉琦看來:“眼下,前十大風電整機制造商沒有一個不是勉強度日。”
內外夾擊
并網的地區(qū)都是相似的,限電的地區(qū)各有各的限制。
新疆、甘肅、內蒙古等省區(qū),發(fā)電裝機容量與當地用電量極不匹配。以內蒙古為例,去年內蒙古自治區(qū)發(fā)電量2970億千瓦時,而最大負荷僅有2100萬千瓦,成為中國發(fā)電量最富裕的省份。
三省區(qū)電力外送通道十分匱乏,甘肅僅有一條剛建成的酒泉-蘭州750千伏線路,新疆哈密-鄭州的超高壓剛剛開工,內蒙古則在七年間沒有核準新增過一條外送電力線。
在同樣位于“三北”風帶的黑、吉、遼,風電與火電“一山難容二虎”,由于中國實行計劃電量模式,事先規(guī)定好了每個電廠發(fā)多少電,火電指標沒有用完,風電就得讓路。一旦到冬季供熱期,風電與熱電聯產機組的矛盾更加尖銳。
而限電的人為因素則始于2011年甘肅酒泉風電大規(guī)模脫網事故,事故的主因被歸咎于風電機組不具備低電壓穿越能力,未經國網電科院檢測的風電場往往被限制發(fā)電。
內蒙古電力公司總經理張福生曾告訴本報記者,蒙西電網運行的實踐證明電網消納20%以上不存在技術問題,限電的主因是各方利益難以平衡。
造成風電開發(fā)商虧損的另一重要因素核證減排量(CDM)常被忽視,但它卻所占據的開發(fā)商利潤總額已近半壁江山。
北京中創(chuàng)碳投科技公司統(tǒng)計,迄今為止,CDM為中國風電產業(yè)帶來近百億元的收入。然而,國際碳排放權交易市場價格從最高時每噸近30歐元跌至目前每噸不足1歐元。“跌跌不休”的市場行情,在中創(chuàng)碳投副總經理郭偉看來,就是豬肉當白菜賣。